海口“富太太俱乐部”
这里面没有一个女服务员,清一色的男侍应生。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经过了精心挑选的,年龄都在25岁左右,身高175以上。酒吧里面设了大包厢和小包厢,大包厢里面分成了几格,可以容纳多人同时活动。我们走了进去,看见里面已有两对男女,一对旁若无人地相拥着亲吻;一对紧挨着喝红酒,叽叽咕咕地说着情话。男服务生很卑恭地送来了茶水,我们两人尽量装出主仆的样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一种悦耳的脆
响之后,接吻的那一对放下了门帘,紧接着就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按照事先的商量,我打开门招手叫服务生进来,对他说老板要找个靓仔。稍顷,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男孩推门而进,或许是刚“出道”不久,男孩的脸上有几分腼腆,阿丽装作很老道的样子招手叫他进来,我于是“识趣”地退到了隔壁的小间里。
男孩说,这里晚上7时30分开始正式营业,现在他的同行们都在睡觉,有的租房在外面住还没有过来,如果现在带他出去的话,钟点钱可以打折,每个点80元的台费可以只收50元,看来小男孩很想把这单生意做成。眼看到了晚饭时分,阿丽推说吃了晚饭再过来找他,男孩叮嘱她说,一定要在8点钟以前过来,不然,他可能会坐别人的台从酒吧出来,阳光暴烈。我却感觉浑身发冷,但我们还没有找到传言中的所谓富太太俱乐部,毕竟这种中档次的“女人专用酒吧”在海口并不少见。
“男郎”自述:背后有隐秘组织
男侍应生们平时不一定在酒店里呆着,但要绝对听从上线的通知,在指定的时间赶到指定的地点为客人服务,满足客人提出的一切要求……海南的这一行业几乎是半公开的,分低、中、高档。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那里的组织管理既松散又严格,每一个人只对自己的上线负责,男侍应生们平时不一定在酒店里呆着,但要绝对听从上线的通知,在指定的时间赶到指定的地点为客人服务,满足客人提出的一切要求。
大酒店里管理严格,训练有素,收入也丰厚,但不管是男人入行还是女人入会,都十分严格。
几天后,我们坐在海口中国城一楼的咖啡厅里,豪华之气袭人。一个身为“男郎”的约访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他虽然穿着考究,却一脸倦意,两眼空洞。他姿势优雅地啜吸着咖啡,让人很难将他和那种职业联系起来。
我以前在深圳做,之所以跑到海南来,是听朋友说海南这里有一个很隐秘的组织,像搞传销上线发展下线一样,绝对保险,我就动心了,谁不想多赚点钱回去呢?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个朋友是受人之托,暗中在全国各地为这一俱乐部物色‘优秀人才’。也可以说我是被他们作为‘人才’挖过来的。我现在有个女朋友,是小学老师,我想后天就带她回老家去结婚,要是她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就惨了,你千万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记者问他,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你还会对女朋友有真情吗?他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才开始感觉到真正的爱情是多么可贵!但是我又离不开钱,离不开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人啦……”他的一声叹息,包含着几多复杂的内容富太太与“男郎”们的角色俱乐部里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呢?”记者问道。
“反正不是一般的女人吧,多半是自己开了公司、生意做得很大的中年女人;有的是丈夫有了外遇的官太太;当然也有的是被大款包养的二奶;还有的是一些单身女贵族……在我们眼里,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钱。”他还说,那里面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当红女歌星,但不常来,一来就成为焦点人物。
做我们这一行的,心里的伤比身体的伤更严重……
“女人怎么才能入会我不知道,但我们入行都是首先被人家看中了,他主动找你的,你自己找上门去是不行的,再好也不收你。进入大酒店还要交押金,我进去时就交了一万元……”他说,进入俱乐部第一关是体检。体检除了医学角度的严格检查之外,更注重的是身体某些特殊器官的功能检查,对于某些部位有严格尺度;第二关是特训,分为几步;第三关是礼仪训练。礼仪训练是难度较大的一关,因为加入这个俱乐部的基本上是高层次的女人,“男郎”必须懂得一些应酬礼仪、商业常识、吹拉弹唱甚至文理知识;第四关是纪律学习,这里面有许多严密甚至是残酷的纪律,谁要是违犯了那是决不留情的。
近日,一次偶然的机会,记者亲眼目睹了在哈市一私人会所内举行的“满月”鸡尾酒会,超百万元的豪华装修、新鲜刺激的玩乐方式、一年10万元的入会费、“男人止步”的标牌……悄然揭示出了哈市富太太生活的一角,她们是怎样一种人群?她们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方式?近日,记者对哈市神秘的“富太圈”进行了探访。
风光背后的苦衷一些条件宽裕的富太太,她们物质生活得到保障后,空闲时间一多,精神方面的需求就显得空白,很多富太太的丈夫都是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她们只能以在会所里茶聚、聊天等形式填补感情的缺失。但她们富裕的生活又限制了她们的交际范围,所以会所内私密性的聚会成了她们的享受。
富太在这里也许可以找到精神寄托,她们时刻互相炫耀攀比,但这也许是她们的一种快乐。炫耀美容心得,她们在美容室一次就进行千元左右的美容护理;攀比华丽的衣着。
男人们往往理解不了,为什么给了女人丰富的物质生活之后,她还不满足,而实际上,女人除了需要金钱,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东西,如温情、默契、体贴……一旦女人把得不到满足的牢骚发泄出来,男人们会觉得心烦意乱,无所适从,于是寻求别的安慰。其实富太的生活也很困苦,为了保证安逸的生活,她们会对丈夫有些出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入门口到3楼顶层,40多米长的路途被铺上了红色的地毯,成了迎宾大道,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位女服务生,鞠躬问候:“请走好。”一楼的宴会厅内摆满了中西合璧的自助餐、二楼有乐手和魔术师正在表演、三楼则拥着打麻将、玩游戏机和台球的女人们……正月初九的晚上,记者获朋友孙太太之邀参加其子的满月酒会,有幸目睹了在哈市开发区复式楼群内一处私人会所举行的一场富太太们的聚会。
入会只看有没有钱 会员二三十人都是富婆
会所奢华装修让人惊叹
孙太太是本次聚会的发起人,因今年年初在美国生了个大胖儿子,所以她回哈后在会所预订了这个“满月”鸡尾酒会,招待圈子里的太太们。孙太太曾是记者大学的师姐,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在上海工作一年后,嫁给了东三省药业界有名的大亨,家庭资产超过千万。执意要让记者出席该聚会的孙太太向记者透露说:“这次纯属私人聚会,场地设在太太们经常聚会的一会所内,来者基本都是哈市商界老总的夫人和富太老板。”
从表面看,这座复式楼没什么特别,但走进屋内后,奢华的装修让人惊叹。一楼是宴会厅,拉链式的吊灯长十几米,照得屋内金碧辉煌,四周的装修都是仿欧式的,墙壁上散挂着几幅古希腊猎手捕动物的壁画。
记者与孙太太上了二楼,这里是表演厅,前方是小型电影宽银幕和表演舞台,会所的老板雅姐正安排准备演出的菲律宾乐队。在雅姐与孙太太说话时,记者来到了三楼,记者数了一下,一共有6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挂牌,有麻将室、台球室、壁球室、健身室、桥牌室和一个未挂牌房间。孙太太上来告诉记者说:“这个房间是太太们的起居室,有夜晚留宿或和丈夫吵架不归的太太就可以住在这里。这种会所什么都有,像家一样,虽然入会费较高,但仍是受欢迎的。会所的管理很严格,会员的丈夫、亲属等都不得随意进入。”
时间指向20时,宴会进入主题,但“满月”酒会中始终不见过满月生日的孙太太的儿子,致辞时,孙太太介绍说,儿子出生后就一直在美国与婆婆生活,每天有专业保姆24小时看护。随后大屏幕上放映出了孙太太儿子的照片。在平常人眼里,满月酒是不应该没有主角的,但太太们无所谓,都兴奋地举杯庆贺。一位太太高喊:“什么理由无所谓,我们玩得高兴就行。”
在宴会大厅的一角,记者看到了服务员们在整理富太们为“满月酒会”送的礼物,其中绝大多数是玩具,但几乎都是限量发售的珍品:乔丹获NBA总冠军后,公司限量发售的篮球和冠军戒指、钢琴大师理查德·克莱德曼签名的雅马哈三角钢琴……看到服务员整理礼物,记者打听这个会所的底细。一位服务员说:“这个会所是雅姐开的,名字叫女人星会馆,会员大概二三十人左右,都是有钱的女人。”按照服务员的指点,记者在酒吧间的书架上找到了女人星会馆管理规定,会员条件:1、道德条件:诚信处事、合法经营的商界人士的合法太太和商界成功女士;2、资产条件:个人资产在人民币1000万元以上或公司资产在人民币5000万元以上;3、年入会费一人10万元,当年年初一次性支付。
记者在看会馆的规则时,雅姐的女助手米兰走了过来,“想加入吗?”米兰说。记者答道:“我可没那么多钱。”米兰笑着说:“我也一样,在这里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别人介绍在这里做‘管家’。”
“这里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呢?”记者问道。米兰有些轻蔑地说:“有钱的女人,就像南方出现的富太太俱乐部一样,这里就是哈尔滨一部分富太太聚会的场所。在我们眼里,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钱。”
为富太营造家的味道会员大部分结伴而来米兰说,目前哈尔滨也就有四五家这样的富太会所,人数大都维持在二三十人左右,其中还有两家是以美容为主的会员制会馆,真正意义上的多功能会馆也就两三家左右。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会所主要是营造一种家的味道。据了解,会所是一天24小时开放的,会员可以随时来,但大部分的太太都是结伴而来,因为她们要在不同城市的别墅中穿梭,所以一般的人来会所都会住上一个星期左右再离开。
为了满足富太们寻求刺激的欲望,会所要定期举办譬如魅力女人讲座、珠宝展示会等时尚活动。
财富重要过妻子 结婚以后过得像“二奶”
对于富太圈,米兰说:“这样的生活我不喜欢,在会所呆了近两年,我相信她们实际上也没人会喜欢这样的生活。”随后在米兰的介绍下,记者结识了一位富太。刘晴,29岁,哈市某房地产企业老总的第二任太太。
“我活得像‘二奶’”,这竟是刘晴见到记者的第一句话。尽管她不到30岁,但她的容颜上却留下了太多岁月的痕迹。“我嫁给了有钱人,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对女人来说,是年轻时代梦想的完美终结。但在有钱男人的心目中,财富是摆在妻子的前面的。因为金钱,我们女人失去了一些本来可以得到的幸福。”刘晴念叨着。
记者听米兰介绍,刘晴原是哈市某房地产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上任秘书工作后与老总关系密切,去年2月份,老总与第一任夫人离婚,随后4月份迎娶了刘晴。
此时的刘晴正为丈夫的离开而苦恼,她向别人反复地念叨着:“我像个‘二奶’,等着他有空的时候才回来看一眼,塞些钱后就又走了,一年大半时间都要独守空房。”
刘晴的牢骚似乎说到了会所每个女人的心事。丰富的物质生活并不意味着婚姻的幸福。刘晴说:“他原来给丈夫做秘书,天天可见到他,虽然工作繁忙,但总是很高兴。结婚后,丈夫不让我工作了,一下闲下来让我很不适应,我像被饲养在笼子里的鸟,每日期盼着与丈夫的相逢。早知道这样,我还希望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体味那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幸福。”
来源:世界商业报道
编辑张早刚律师